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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未都博客文章第245篇:《毛泽东像章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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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毛泽东的忌日,转眼32年了。我出生的时候,毛泽东就是伟人了,他老人家的思想伴随着我们这一代“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”的50后成长。我年少之时,怎么也不会认为毛泽东会死,一定万寿无疆。

1966年起,社会忽然流行佩戴毛泽东像章,缀于左胸,每人一枚乃至数枚。周恩来所佩最著名的像章呈长方形,除毛头像外,还有毛的手书“为人民服务”五字。“为人民服务”缘于毛泽东1944年9月8日为延安警卫战士张思德所写悼文,应为古今悼文之杰作,在我们那个时代几乎人人能背诵。

我第一次坐火车还在娘胎,母亲怀着我由上海至北京,三月后我即出生。我的幼年完全在北京度过,没出过远门;但空军大院南面有一铁路,天天能见火车驶来驶去,并常常停靠。这火车均为货车,记忆中经常装卸沙石。1966年我已满11岁,胆大包天,与同院几个小孩去火车道旁玩耍,巧遇火车停靠卸货,遂即向押车员提出坐一段火车设想。

不料押车员爽快答应,只提出一个要求,要我们回家拿几枚毛泽东像章送他方可。这等小事在我们看来易如反掌,一小时后,我们七八个小孩坐上火车向东,火车开了有十几分钟也未可知,下车我们顺铁路往回走,至天漆黑方回到家。这算是我平生第二次坐火车,记忆犹新。

结果没几年,1969年初,我们全家坐火车赴东北空军五七干校,响应毛泽东的号召。那火车走走停停走了一星期,让我过足了火车瘾。每天早上在咣噹噹的火车上要睡眼惺忪地做早请示,晚上还要晚汇报,对着毛泽东的像说同样的话,做同样的动作。那时全民族的虔诚是真的虔诚,今天的青少年不能想像。

2008.9.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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