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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未都博客文章第63篇:成都皮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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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各报都报道四川甘孜发现野生雪豹视频,让我马上想起80年代初我去四川出差的经历。那时没有旅游概念,想玩全凭出差揩公家的油。有一次我在成都等待公事的结果,那几天无事,就闲逛成都的旧货店。

成都的旧货店古董不多,但皮货特多。各色皮货都高高悬挂于房梁之上,店员手持一根竹竿娴熟地挑(tiǎo)来挑去。其中一张雪豹皮尺寸出奇,尤其拖地碗口粗的尾巴给我印象颇深。我自幼喜欢动物,也研究,知道金钱豹、雪豹、云豹的基本区别,这些优美的皮毛当年在四川不能说随处可见,但找到它易如反掌。

记得火车站不远处有个农贸药材市场,好像叫荷花市场,不知今天还在否?那个市场人声鼎沸,凸显四川人的性格。你尽可以想象土特产的丰富。那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,北方尚见不到这样繁荣的场景。

我对皮货的兴趣引来商家的追逐。除刚才说的豹皮,狼皮、狐皮、熊皮比比皆是。一个憨憨的农民看我抚摸黑熊皮态度暧昧,悄悄地对我说:如不满意,我还有花熊皮。

我从来没听说过花熊,仔细一问才知是熊猫,当时熊猫的社会地位还是很高的。所以农民也显得谨慎。

这些年,华南虎、藏羚羊都成为环保新秀,现在又提雪豹了,这有点儿象演艺界,你登罢来我出场,先混个脸熟比什么都重要。

2008.3.11下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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